051
去看看1923年11月8日的啤酒館事變,及從那開始到30年代的歷史,你就可以明白,川普幾乎毫無新意地完全在重複那段歷史。然而,他居然已在美掀起如此波瀾。
1923年後,歐洲如同今日美國,一方面沒有人相信魏瑪共和國會被埋葬,這樣一個無德無才的人能鬧翻世界,另一面狂熱的民眾追隨他,喪失理智地撕裂社會!
052
上世紀德國給我們的教訓是,希特勒是利用反共和選票上台的:
“啤酒館暴動”的失敗讓希特勒認識到,重新組建的納粹運動必須利用合法性, “當我重新進行積極工作的時候,必須施行新的政策。不再以武裝政變的方法獲得政權,而是全力以赴地進入國會來反對天主教的和馬克思主義的代表。”
此後直至1927年5月28日選舉揭曉,納粹黨獲得81萬票、12個議席。
三年后,30年9月14日大選中,朝野震驚。納粹党得641萬票在國會獲得107個議席,成為僅次於社民黨的第二大黨。共產黨得460萬票,77個議席,成為第三大黨。
32年,希特勒參加總統競選,選票超過了三分之一,雖然最後沒當選總統,但卻成為了最大黨。
33年2月27日發生國會縱火案事件。希特勒們立即嫁禍於共產黨。戈林說:“這是共產黨起義的開始,他們動手了。”希特勒來到現場後說:“從現在起再無仁慈可言,誰擋住我們的路就幹掉誰!"當夜逮捕四千餘人,主要是共產黨幹部。從此確立希特勒在德國社會的主導地位。
這一歷史教訓:
利用民主上台——然後利用手段造成總統權力高於議會——從而廢除議會制約——使操縱國家機器及媒體成為可能——操縱民主選舉——進而徹底實現一黨專制。
所以,歷史教訓:
首先是民主及制度絕對不能夠破壞,布拉赫提出,每個人的民主權和人權一樣不可觸動。
其次不能夠賦予總統或總理,乃至某黨高於議會的權力。
053
嚴格說的確是如此,不是靠選票攫取政權的,他們從來就有武裝,有衝鋒隊。但是他們卻是有效地利用了民主社會的弱點站穩腳跟,從根本上破壞了民主社會及制度,并為他們攫取政權創造了基礎,即如共產黨利用抗日擴張自己,利用民主口號、和談欺騙世界一樣。
054
有網友問:您说的"現代社會的出發點" 可是共产主义的初始阶段?
我對此作答:
恕我說重話,可原因不在您。
您說的看法就是共黨教育的那套知識結果。現代社會的出發點是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是政教分離——從基督教及其教會加給社會及人的桎梏中解放出來,從中世紀醒過來。
馬克思共產主義三階段提法是抄襲基督教的提法,無論從思想史還是近代史看都是陳詞濫調,且離了共產黨國家,別人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對此,我在即將發表的新文,介紹弗格林的政治宗教思想的時候,會具體介紹馬克思抄襲了什麼。
055
有川粉網友發推,說我最近的看法太令他失望了,已經老糊塗了。
我對此作答:
觀察滲透著理論,每個觀察者都是帶著自己的眼鏡觀察。經驗主義者,慎重對待自己的理論框架,且準備修正它。
在這個意義上,人只能夠說服在同一認識論基礎上的人。故我首先建議您仔細閱讀《一九八四》。如果您認同奧威爾對於大洋國及真理部,對新話、新思維的看法,那我們再討論。不認同,則各自保留。
056
昨晚德國隊〇比六慘敗給西班牙。對此我在推上評述說:
當教練的精神和思想猶如一團揉皺了的紙,自以為是、排他,沒有了創造力,且愚頑,一定會如此。
人都會犯錯誤,而犯了錯誤卻沒有掉頭的能力的,一定會如此。
拜仁的掉頭已做了極好的示範,在魯梅尼格等人的敏感下,迅速繞過那個暗礁的,且如此立竿見影。本來勒夫可以再次借光,可他沒這個智慧,可謂輸了一生。
057
有網友也認為不該輸〇比六。我答說:
我是想到了輸〇比四,雖沒想到,但是卻也希望輸〇比六。
這個案例太典型了——又是教科書式的。
從瓜迪奧拉,當然還有克勞普走後,德國開始了以貝肯鮑爾、赫內斯為代表的足球的“羅馬化運動”——回歸過去德國的保守傳統。其結果不僅回頭沒成功,且成了四不像。這就是拜仁在赫內斯的反對下,魯梅尼格只好妥協沒有直接請圖舍爾,走了彎路的原因。其後赫內斯不得不退休帶來了轉機,而誰也沒料到的是,弗里克的才能及對足球的全新理解。這使得拜仁因禍得福。現在拜仁的足球踢得太漂亮了,充分把這門運動的特點發揮出來。
瓜迪奧拉在拜仁的不成功及離開都是由於赫內斯等保守勢力。他們嚴重地阻礙了他施展。要買的人不買,不肯徹底變固有的思想,德國國家利益高於俱樂部和足球……。
058
有臺灣李寶春的戲迷在YouTube李少春借東風唱段我的留言後問我是否看過李少春的戲,我對此作答:
兒時因為父親的緣故,馬連良、譚富英,北京京劇團的戲,包括陳少霖、馬長禮,我沒有少聽。李少春的戲,由於父親的喜好,聽得不多,至多兩三次。這原因還在於他所在的中國京劇院,和我父親的口味就不合,其戲碼也多不是我父親要聽的。我那時因為獨子,所以家裡幹什麼都必須帶著我。有幾齣中國京劇院的戲因為熱鬧,如《響馬傳》、《野豬林》,我非常想看,但是這樣的戲我父親連考慮都不會考慮,所以讓我十分遺憾。不過《野豬林》有了電影後,兒時就看過多次。而《響馬傳》,那時在戲匣子中聽過很多次,感到熱鬧,過癮。至於李少春,我父親對他評價很高,還有後來分到中國京劇院的青年演員孫岳,我父親認為他遠比張學津唱的掛味兒。但是由於在中國京劇院,且他們的劇場是護國寺人民劇場,離我家遠,我父親沒有帶我去劇場聽過,只是由於父親在戲匣子中常聽,我才知道孫岳。我父親非常愛聽戲,但是耳朵很刁,很多人收音機一播,他立即轉台,如李和曾、譚元壽及後來的馮志孝。我記得很清楚,他管那種高昂叫做驢叫天,認為譚元壽味兒不正——侉。
當時我當然不懂戲,由於大陸的文化環境,幼時深入血液的影響很晚才有機會氾濫出來。以後稍閑時,我會寫對此的回憶文章。現在,我對李少春的唱、念、做是五體投地。至於李寶春,實在跟您說,看過李少春的人,如果沒有感到李寶春是老老實實地走他爹的路,走正味京劇的路,那真是看不下去。李寶春和大部分來自大陸的這代演員一樣,被樣板戲、被大陸的文化氣氛把審美口味徹底地敗壞了,他們對京劇的理解有問題。
談到這裡我要加一句,對京劇的理解一定要到齊如山那裡去尋找!!
我很喜歡現在那些有板有眼地走老路的臺灣京劇演員,可惜這些人居然很多時候也被大陸刮過來的風侵蝕且左右。儘管如此,由於我來自大陸,所以這些人我還是一定就聽出、聞到滲到他們骨子里的傳統的味兒;我一聽就感到這是兩種味兒,兩種文化的京劇!
059
我回憶了兒時,父親幾乎很少帶我看中國京劇院的戲。我父親是對政治絕緣的人,這個傾向隱含著對於京劇的口味問題。但是中國京劇院味道和北京京劇團的不同,現在在我看,卻看到、理解到了其政治和社會的根源。
這個中國京劇院前身有很多是從延安來的“革命軍”,如李和曾、如江新蓉。所以中國京劇院不僅編制上一直要比北京京劇團高一級別,他們屬於國家級,我估計應該屬於文化部,而北京京劇團是公私合營的結果。此外,傳統及流派在中國京劇院自然和北京京劇團的位置不一樣。在後者以流派叫座,在前者則以劇目及所謂新穎——不斷地排演所謂新戲。我相信,在這兩個團裡,對京劇,對傳統戲的理解早已經不同,不過在六十年代中期前,沒如後來那麼公開張揚罷了。中國京劇院可說是樣板戲的發源地。
從這點出發,可知北京京劇團和中國京劇院顯現的也是兩種不同的文化。
2020.11.19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