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讀弗格林和阿倫特關於阿倫特《極權主義的起源》一書的討論。實在說,都讓我十分失望。其中尤其是阿倫特——不是一個有學養的學人。
一篇思想性的討論文字真的是不能夠寫成那樣。我這30年讀文獻,在德國追蹤各類評述,讓我在心態上產生最大的變化就是:只把這些人看作是我旁邊的一個普通德國人,一位大學任職的知識人。行的人,能夠成為我們中文說的“家”的人不多,大多數不過平平。很多是被五四後那些雖然自己沒讀懂,但是要拿他們來唬國人的人,漫不著邊地把這些西方的二把刀,混江龍吹捧起來的。
古今中外“行”的人當然有:如曾經存在過的羅素、愛因斯坦、杜甫、蘇軾、陶淵明,包括近代的王國維,張嘴就不一樣。此中,我當然應該提到我非常佩服的洪謙先生——他張嘴出來的語言及內容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地道。所以范岱年居然說洪先生博士論文水平平平,實在是不在行市。我當年就是看了洪先生博士論文關於時間空間問題的片段後,才立刻跪倒在地。
而就弗格林和阿倫特論,尤其是這幾篇他們關於阿倫特《極權主義的起源》一書的討論,雖然整體評價我不以為然,但是我認為,弗格林還是顯示了一些非常過人的聰明之處,而阿倫特則至多是個雜拌兒記者,且有非常“庸俗”的混社會效應的一面,二人不可同日而語。
041
對於華川粉為何到美國這麼多年,居然還如此不著調?很多人詫異,但是我卻是覺得他們必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因為這其實就是一種沒有學習能力的自然繼續——沒有得到醫治的器官性的腦軟化的繼續。
四十年前,在經歷了文革後,沒有痛和徹底反省,反而因為鄧小平的所謂改革而雀躍,沒有在有些開放的時候反省自己的精神、思想和知識,這樣的人在出了國後自然依然不會表現出腦力會變好。
川粉現象,不過是經過幾十年的跌跌撞撞的失敗,最後終於在今天的頭破血流中,充分顯露出不可救藥來而已。
我第一次覺悟是六九年夏天,一本列寧哲學筆記,引發我沿著書中那些被批判的人的思路走入經驗主義思想道路,讓我徹底反叛馬列主義。七零年讀了羅素則開始自覺地走向這條路。
我第二次覺悟是九零年左右,到了德國進入文化思想具體問題的研究,意識形態問題和極權主義問題,那時我四十一歲,突然發現在對於這些問題的方法問題的把握,具體內容的了解,問題演變的歷史背景的認識上,文獻到哪裡去找,有多少,我都是一個生手,完全是從零開始。可這些工作在西人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工作。
第二次覺悟讓我明白,在學術研究上我依然完全是個“雛”。而我更明白,出了國不覺得自己是個“雛”的人,都再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了,當然更絕不可能是你的對話友人!
文獻要一本一本地尋找、購買,書要一本一本地讀、摘記,概念要一個一個地把握、思索,字要一個一個地洗盡鉛華有序地碼起來!
治學談何易,處處皆勞苦。
042
據台灣媒體報道,“告別老白男!拜登交接團隊半數是女性 46%為少數族裔”
這當然令人高興,畢竟是一個進步,但是我認為,只有到了人們提到這些問題時,根本不再想膚色、性別、族群問題、而只以賢、以專業為量的時候,這個社會才可謂到達現代社會的出發點。
所以,這個報道隱含的還是一個遺憾。然而和它相比更令人遺憾,甚至可說是讓華人難堪的卻是:如今竟那麼多華川粉推崇白人優先、基督教統治一切,這類荒誕絕倫、毒化世界的口號。
043
對於如今黃川粉們瘋狂地吹捧基督教化,白人至上的傾向,我認為絕對是一種人格扭曲、人性墮落!
中國當代人之所以這樣的東西氾濫,它是五四後新文化運動結果,因為五四引入的竟然是歐洲反啟蒙、反近代的Romantik——羅馬化運動。
黨文化及教育,先天地帶有排他的、只有一種真理,自己代表真理的極端化的基督教文化特性。
最為嚴重的是,很多人竟用祈求歌頌,幫助白人攻擊更弱勢的族群來換取他們在西方的生存,只能說既可悲又可鄙!
044
這些道理都極為簡單,可被扭曲的靈魂竟然看不到。
以足球俱樂部為例,為什麼沒有一個足球俱樂部鼓吹基督教統帥一切,白人優先?因為膚色而拒絕黑人球員?
因為俱樂部的原則是球要踢好,要有成績。故歐洲所有的俱樂部都支持BLM,且在每一場比賽前都有儀式。
但是,同樣,華人那些反對BLM的川粉,竟然無恥到看不見這一切!
045
在談論瘋狂的川粉們的時候,有友人談到某位靠白左們堅持的政治避難才得以留在美國的大陸政治詩人,對此我回應貝嶺說:
那位囂張的詩人變成了叫囂的川粉,雖然拉黑他的網友沒說出姓名,但是我當然知道,他指的一定是那位只會撒尿的詩人!
可他寫的那灘文字是詩嗎,那不過是一泡尿!他是一個一生被政治符號浸透,被觀念腐蝕的人!有才能,但是都被釀成了醋,又經過那些器官,變成了尿!他支持川普,我毫不奇怪,如果不如此,我才會好奇!
046
網上的川粉突然拼命傳播,美國陸軍在法蘭克福突襲了掌握選舉資料的Scytl公司,沒收其Dominion伺服器,為特朗普團隊贏得了選舉舞弊的直接證據;另一方面說川普已經針對中共威脅宣佈啟動國家緊急狀態。
這消息居然也能夠拼命傳播,真是要淹死的前對連稻草都不如的東西也充滿了憧憬了。我在看到後跟帖說:
第一簡直是到神經病院了。
第二根本就是奧威爾《一九八四》中描述的那些小崽子們的狂躁場面,現實再現——維妙維肖,猶如奧威爾在導演他們一樣。
第三回到了文化大革命,眼前好像清華附中六月八號西門外來了北京市的幹部子弟聲援團,其中既有薄熙來們,也有孔丹、王尚榮們。高呼打到復辟的資產階級!狗崽子們要翻天了!錯亂的叫囂聲猶在耳旁。
第四,猶如紅八月在清華二校門,瘋狂中的學生們要拉倒帝國主義侵略、顛覆中國象征的清華二校門。混亂中,我的那位哈佛博士同學還從後面給了清華宣傳部長艾知生一腳。二校門也被拉倒。
這一幕幕,從50多年前的中國伴隨新冠病毒終於蔓延到世界各地……!
047
這個時代及社會扼殺了言慧珠,且再無言慧珠,這全是因為“文化基因徹底地癌變”。
文化基因的徹底癌變導致的是昆德拉說的“惡俗”。只要惡俗還在氾濫,有多少“XXX女兒”事件,也生不出來一個言慧珠!
文革一代也不會因為出了國就轉了基因。
048
一位小哥跟我聊到體育與愛好。我為此作答:
我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1959年在國家體委游泳訓練班訓練過兩年游泳,一周三到五次。60年底因為供應短缺,老百姓吃飯都成問題而暫停。此後我進了少年宮乒乓球班,從此一直專心乒乓球。田徑因為缺乏力量及速度,只有跳高和跨欄在校運會上取得過前三名的名次。足籃球一般。
因為有這些個體育愛好,甚至可稱是嗜好,所以老了、病了的時候,十分痛苦,不過人生,你什麼都得接受,都要因勢利導。你還有三十年最好的時候,但是也要抓緊,人生如白駒過隙,一點都不假。
餘興未盡我又補答幾句:
小哥,我上學時可真的是運動多面手。滑冰也是佼佼者。那年代有冰鞋的不多,可我母親因為我分進預科已經免試進清華,提前給我買了跑刀鞋。冰場嗖嗖,一下子荷爾蒙分泌水準就升起來。
想當年,氣吞萬里如虎……可到如今,孤燈鍵盤對屏幕,恣游狂蕩、除非在夢中,無能只道當年勇,叫我如何不愴然!
一個運動型的人日漸運動能力銳減,怎不痛苦!直到疫情開始前,我都在打聯賽,可這些年開始輸的越來越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計算機積分從一千九降到一六五,很多年輕人贏了後,還得意洋洋地找到我,對我說,以前我從來沒贏過你,現在終於贏了!…想到贏球的日子越來越少,感平生於疇日,惆悵卻是難收!
話說到最後卻突然想到一點,那就是要知足。能夠如此地生存且有所創造,就是幸運,就要感恩!所以還是要老老實實、扎扎實實、虔誠地面對人生繼續努力。
049
聽老雷直播給他留言:
我不接受老雷說,德國政府一直做中國會慢慢變的夢。因為德國人對共產黨的研究和認識很透徹。而中共是共產黨。德國在為自己不顧中國現狀去賺錢找託辭,而居然說多了,不僅自己也真以為如此,連老雷這樣的人也以為如此了。一句話,自欺欺人!
可以政策上不反共,但是不能夠欺騙,說交流可能會改變中國的共產黨——這是自欺欺人。
對網友詢問,我答說:
老雷已經很不錯了,他平起平坐地愛中國人。這告訴我,我們的事還是必須我們自己來做。這也好像現在在西方生活一樣,儘管這個制度說是給了你權利,但也只是給了自己維護自己權利的可能,每件具體的事情并不一定如此,還是必須自己去維護自己。況且還有你去維護自己,包括制度和社會都會是不進則退。
050
對於臺灣正在發生的丁怡銘事件,臉書跟帖康正言帖:
第一眼看到蘇貞昌比第一眼看到川普刺激還深!這樣的人教養全寫在臉上、一舉手一投足上。販夫走卒貴為宰相,社會演變如何能好。
人生是個舞台,進到社會,要想社會有序,就一定要知道各個角色不一樣,裝也要裝好自己的角色,否則一定會亂序、亂倫!如今臺灣就是如此,在這點上,比共產黨大陸還不如。說是野臺小戲都高評了,簡直是一台猴戲,自貶自取其辱。
有蘇貞昌這類的宰相,放出來丁允恭,包括前推國民黨的楊偉中一類人,毫不奇怪!都是禰衡所斥:酒囊飯袋,行尸走肉,無品無質之人。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