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3日星期日

再談“黃川粉”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

時下在美國、在大陸甚囂塵上的黃川粉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

套用奧威爾在《一九八四》中的話說,黃川粉們是典型的《真理部》培育的一代“小崽子”。他們在兩方面最為典型地反映了這種黨文化的特點:

1.意識形態化,2.撕裂族群。

 

1.關於意識形態化,意識形態化是黨文化獨具的特點,它表現在一下三點:

A.非黑即白,專斷地認為自己的認識或信仰是唯一的真理,自己或自己的群體代表了這個真理。在這個前提下,他們沒有能力“提出”問題,更沒有能力“討論”問題。他們所能有的只剩下了“黨同伐異”。

B.為此,它就直接導致了“不擇手段”,導致人所有的一般的倫理及審美趣味的變質。由於他們只認同在政治訴求上是否符合他們,所以在他們那裡不僅徹底地失去了真善美存在的空間,而且由於“政治”統帥一切、以論帶史,甚至造成他們會以下流殘暴的侮辱消滅對手為樂。對此我們曾經在共產黨社會的歷次政治運動中、文化大革命中看到。

C.意識形態化、政治先行,不僅導致假大空,而且註定了在文化上導致語言的惡質化、暴力化、粗鄙化,同時也導致這個群體的人的行為粗俗化、瘋狂化及野蠻化。

裝腔作勢的文風,捕風捉影、肆無忌憚地造謠,劣質的文字,如今在那三個媒體及其代表人物身上,毫無遮擋地充分顯示出來,而且一下子就是十幾年。在這十幾年中,這批黨文化生下的兒子,雖然來到海外,沒了束縛,但是他們非但沒有重生,反而這些劣根性甚至比在大陸表現的還淋漓盡致。而這就讓人們進一步看到,這批人,這批華川粉,他們之所以無法改變自己醜陋的心態、修養及文化面目,因為黨文化的培育已經使得他們失去了學習及改變的能力。

最近幾年黃川粉的表現,讓人們清楚地看到,他們已經成為要了解黨文化是什麼,最為直接的模板!


2.關於撕裂族群問題。

撕裂族群是在十九世紀初期和意識形態,ideology這個單詞孿生,且相輔相成的一個社會現象。歐洲之所以竟然晚到十九世紀才產生世俗國家及種族,和政教分離後產生的意識形態問題密不可分。也正為此,我稱意識形態化問題和撕裂族群問題是一對孿生兄弟,對二十世紀人類曾經經歷的大災難的研究告訴我們,這對孿生兄弟二百年來威脅世界和平安定,帶來動亂災難的最嚴重的問題。

歐洲世俗國家的產生,是政教分離、世俗化社會的產物。而由於撕裂族群產生的國家及社會,被意識形態化的人及群體,註定了就一定會導致封閉、排他,導致社會的絕對分裂。

一黨專制、一教、一種信仰、一種思想、一個種族或地區的人、一個群體獨大,當然包括“知識分子為大”,為“社會良心”的那種論斷,都一定導致社會的分裂和對立。

普適的人權基礎、每人一票的選擇政府的權利,是限制及克服這種排他性的有效底線及措施。而這就決定了,民主社會合法存在的政黨之間的關係必須只有政策分歧、沒有價值的分歧。如果是後者,任何在價值上威脅了民主社會存在的黨,如共產黨,民主社會可以通過法律禁止或限制,來剔除那些違憲的黨和群體,而不是無視法制的擾亂社會秩序的在政治上的黨同伐異。

與此相應的一定是:誰如果想在民主社會消滅合法存在的不同政黨,誰就一定是在破壞乃至顛覆民主制度。德國魏瑪共和國,民主制崩潰的經驗,俄國布爾什維克革命和意大利法西斯攫取政權,乃至中國共產黨在中國大陸百年來推行的一切都說明了這點。

為此,誰如果不訴諸規則及法制,而訴諸民眾政治運動,在民主社會,如在如今的美國,誰就是違憲及顛覆制度。

事實上,反觀歷史,最近二百年來的暴民運動都是這種傾向的產物,都是是意識形態化的產物,撕裂族群、製造族群對立,推動社會政治化的結果。

 

在這種意義上,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黃川粉們白人至上、基督教至上及美國至上的訴求是典型地撕裂族群,并且也讓人們看到,這是一批意識形態分子,一批極端的意識形態分子。

在這樣一種意義上,黃川粉們如今進攻的不僅是黑人,不僅是難民,不僅是伊斯蘭教及其文化,不僅是中國文化及其傳統,而且是赤裸裸地全面繼承了達倫道夫所說的“共產黨的特點”:

一.反對啟蒙以來的近代以人權、自由及民主為基礎的近代文化;

二.反對一切不同於他們的一切其它文化傳統,即大陸人非常熟悉的的徹底地反傳統。

 

黃川粉們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曾幾何時,人們曾經問黨衛軍是一種什麼東西?為何近代歐洲不斷地產生暴民運動?人們更曾經問,紅衛兵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為何它和黨衛軍如此類似?現在,人們一下子就發現並且提出,褐衫軍、紅衛兵、綠衛兵、黃川粉、川衛兵,何其相似乃爾!它們究竟為何在近代史上一現再現、一出再出?

這些跨越時空的類似,以及這兩個思想及社會性的特點,讓我們進一步看到——產生於十九世紀初期,由於意識形態及撕裂族群產生的歷史,清楚地表明這兩點都不是中國思想文化傳統的產物,它是伴隨近代化而來的羅馬化反彈,基督教世俗化的產物。

所以深諳基督教文化的的弗格林對此有著遠遠超出其它思想傾向的學者清楚的描述,反叛這種文化的奧威爾對此有著遠別那些沉陷在廬山之中的作家深刻的揭示。而這就是黃川粉們回到了美國,找到了川普,甚至比在大陸及臺灣還更如魚得水。

然而,產生意識形態和撕裂族群問題的故鄉,更是發生文藝復興及啟蒙運動的土地,所以他們在美國及在歐洲碰到抵抗及摒棄,同時也讓人們看到,對此有了四百年文藝復興及啟蒙,二百年抗衡它們的經驗的西方社會,如同對抗新冠病毒一樣,那些由啟蒙以來形成的基本的抵抗能力,將會有力地在世界各地阻擋住他們的氾濫。

 

202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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