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真成風馬牛,
細思愈覺此生浮;
舊交散後知心少,
行路難來出戶愁;
氣節陵夷誰獨立,
文章衰壞正橫流;
魯中狂士今安有,
淚盡朱雲草滿丘。
——陸游·有所感
1.
六月二號,我寫了篇反諷性的雜文“聲援貝嶺”。連日來遭到讓我感到可笑的圍攻。鑒於來的人都沒看懂我文章的意思,六月六日,我只好自己點明,拜請到我這裡來的人,先看懂我的文章!看不懂,就不要在那裡無的放矢!
為此,我再次強調,我的文章談的是文化問題:中國文化、西方文化及如今某種臺灣文化的不同!我所涉及的非常非常根本性的文化問題。我已經有很多正面的嚴肅地探討這些問題的文字。
如今,性問題在臺灣如此氾濫及放肆,以及我我文章後大量的留言說明了我關注的視角沒錯。
來我這裡留言的人不經意地經常說,你們“中國人的觀念”——這樣的語言,讓我感到,我的文章令你們說出這樣的話,說明是這篇雜文的成功。
我們中國人有孟母“擇鄰之說”!
一個惡質的地方,一定是一個不能讓人發揮好的品質,反而只能夠把每個人的“惡”擠壓出來的地方!這尤其反映在文化環境及氣氛上!貝嶺、王丹問題是極為典型的案例。現在,到我這個帖來討論問題的也是一個案例!
一個人的語言方式反映了一個人的精神及思想方式,一個人的教養!
那些個張嘴就下判斷,就罵人,就非黑即白地以己度人者,用不著我來說你是個什麼;那些個不知老幼長序說話方式更用不著我說“你有沒有教養”,你是不是缺爹少媽!
我曾經在文化上寄予臺灣知識界很大希望,但是從九五年起我不再關注臺灣,直到二〇一八年。我因為思考歐洲右翼問題所帶來的“族群撕裂”及“意識形態化”問題,而再次了解了臺灣。這才對臺灣的“文化”有了一些思索。所以才有此文。
我還是要說,貝嶺確實有非常壞的毛病,但是那不只是“中國人”的,更是如今整天五花八門地炒作性問題的“臺灣”人的:
你們的大港開唱,你們的政黨政治,尤其你們的媒體,比一千個貝嶺的危害還大,還令人惡心!
2.
網友稱我的這篇文字是“奇怪”,希望我不要如此莫名其妙地反喘。我回答說:
我還真不是反串,而是直述如今到處都存在的“皇帝的新衣”。
文章也更不是奇文,而是如愛因斯坦所說的——重要的問題常常出在最簡單的地方,最基本的地方。
沒穿衣服的是皇帝,是楚王好細腰問題,所以我關心的是根本的文化及其帶來的社會氣圍,以及現代社會的政黨政治的污染問題。
老友貝嶺的問題,在這裡又應了哈威爾的那句話:每個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協同造就者,這於他更加之的是,他成為雙重的犧牲者——由於是無家可歸,且也不像王丹那樣依附於民進黨的權勢,一個十足的弱者,居然被政黨政治、乃至被省籍導致的中國人問題掃到。
3.
對於無論何種內容的謾罵者,我答說:
你從哪兒來的那麼多判斷?你的說話方式,真不愧是“大港開唱”影響下的一代人!
以前我和每位臺灣人文字或直接往來的時候,總是細心地學習,因為我來自大陸的教育,一個毀了傳統的社會。我為他們能夠保持傳統的對人及對事的方式態度而感到高興。但是現在,你們讓我明白了——三十年來,臺灣確實亦步亦趨地如過去的大陸一樣進行文化革命,推行意識形態化。它已經敗壞了一代人。不只是你們的觀點,而且你們的說話方式和大陸的五毛完全沒有兩樣。這讓我心痛!
我的反諷不是反諷,就是直言,你們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4.
有臺灣網人留言說:你希望你的女性家人友人每天一起參與藝術嗎?
對此我答:
你好好看看我的文字。這類藝術,我從不以為是藝術,那至多不過是觀念姑且加上“藝術”——觀念藝術。用“觀念”騷擾乃至干預世界!
而這就是奧威爾《一九八四》所憂慮的近代西方文化在社會及政治上的萎縮、墮落。把一切都簡化為新話、新思維,從而把人的感知都概念化為非黑即白,在人上就是除了性,除了男女慾望沒別的。你們臺灣的大港開唱,就是這種東西的“集體‘性’騷擾”,台上一群,台下一大批典型的綠衛兵。當年大陸的紅衛兵,如清教徒那樣氾濫政治口號,你們沒有創造力,將其萎縮成氾濫“性騷擾”,臺灣大學裡的氣氛則是公開的“觀念騷擾”!
我本人有潔癖,不僅厭惡性騷擾,而且厭惡觀念藝術!我認為,性是屬於個人,屬於人生最美好的東西!厭惡任何用性來做政治及社會“噱頭”的東西!在一個多元化的世界中,我從來遠離這類東西!我不會去參加,也不會支持我的家人參加這樣的所謂“藝術”活動!因為我文中已經非常明確地寫明——我不認為那是精神思想的“文”化藝術。
至於貝嶺,他一身毛病,但是就我對他的了解,他至多是試圖,并且他既無權力,也無利益逼迫別人。他的性格不是強力性的,任何人都很容易拒絕他!他更不是個敢於有侵犯性過失,乃至能夠犯罪的人。
臺灣的媒體及社會如此對待一個外來的流浪者,少數族群、個人,絕不是什麼好事。你們哪個人都比他過得更舒服,不喜歡的,遠離他就是了,不必因為政治形勢,把對一個人的毛病的批評變成公開的迫害、追殺!
應該且必須對抗的是社會性的、政府性的、政黨性的“性騷擾”!
6.
有網友在我這裡留言說,“傻眼”,說我更應該直接批評貝嶺。正在作答,她卻刪掉了留言。因為涉及到的是問題,所以所“作答”我還是發出了:
你一點都不用傻眼!對貝嶺老兄,我直面揶揄、批評他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尖銳,包括這類問題!所以我才敢說,他是一個沒有冒犯性、侵略性的人!你甚至可以說他是只蒼蠅,但是他不是蜂蠆!
我同時也非常知道他的優點,他是個善良且有底線的人!在我看,和貝嶺打交道要知道他的弱點,別讓他犯錯誤!並且更要知道如何愛護他!他有很多過人的長處。
在異議人士中,在對於自己的事業的認知及愛好中,在對於文學藝術的感覺上,不僅在大陸人中,且在當今臺灣也沒有幾個人出其右!
一個惡質的地方,是一個不能讓人發揮好,反而只能夠把每個人的“惡”的擠壓出來的地方,貝嶺是個案例。如今臺灣讓人心痛的地方正是如此!看看媒體,看看如今臺大的氣氛,看看那些到我這裡來,看不懂我的文字,就不知分寸地地咬人的人!如此不懂教養讓人明白,它已經快和大陸一樣,不是一個適於好人居住的地方了。所以台灣人跑到大陸那麼惡質的文化空氣及生存氣氛的地方,會不知其臭,因為已經是久聞了!
7.
有網友提示我說,臺灣有涉及性騷擾問題的法律,對此我作答:
謝謝您的提示。我的那篇文字,是文化及其政治的反諷——對所謂現代藝術及其藝術家們的厭惡,對意識形態化的社會的厭惡。文中也強調了涉及罪就要治罪!法律的歸於法律。
在異議人士中,貝嶺是令人討厭的,但卻不是“惡”。他沒有膽略也沒有權勢資本“強姦”。他拉別人的手,很說明他的性格,而有侵略性的是“襲X”。我為他叫屈的是,一個弱者,性情所致的不令人愉快的行為,卻成了政治化事件中的“強暴者”,成了犧牲品!我厭惡的是時下的臺灣媒體,乃至所謂學界的某類人!
無論如何感謝您的提示!
至於他是否是您說的犯罪者,那只有等法庭認證。希望早點上法庭,而不是“誅心”及“意識形態”之爭。
我作為一個大洋國出來的學人,數十年來最大的變化就是這一點——我談的是問題,在此更是非常根本的文化問題。
8.
附一篇隨手塗抹出的反串現代詩:
詩亂是騒擾
雲飄是
一首詩,
性騷是
一段情;
雲蕩是
一闋歌,
性擾是
一片思;
云飄蕩
是一團遐想,
性騷擾
是一種濕亁;
雲是文人的夢,
性是詩人的騷;
雲夢云夢
都是往事煙波
性騷腥臊
卻是眼前文化!
202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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