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驥危途塞外懸;
早起禽鳴多早見,
遲來慧智忌遲延;
枝頭寄傲藐千戶,
感悟投驚破萬眠;
靜守芸窗天下事,
才情俯仰問名篇。
2025.2.25
1.
德國大選結束,十八點電視開始播報正在開票情況的估算。由於估算一般和最後結果相差不多,也由於十八點的估算結果又基本上和選前的民調相差不多。這讓我感到,德國社會還是個正常社會,選前民調不離譜,不像臺灣那樣荒唐可笑且做民調的不知恥,被愚弄的人麻木不仁——民調、媒體是競選及政黨的工具,其不可信、不知好歹說明的是社會失序、無格。
其次開票後預測,十八點的估票一般都與最終結果誤差不大,說明計票的機制極爲可靠可信。
第三是與美國比,竟然有人尤其是華川粉,懷疑郵寄投票的公正性及民主性,這在德國不可想像。總之,德國社會各方面的運轉都基本上是良性的。
2.
十八點開始的這個統計讓我們鬆了口氣——極右翼的得票沒暴增,民意沒有繼續向右滑坡。
我們在德國已經有選舉權20多年,從來沒有像此次選舉這樣感到如此緊張過。看來不只是我們,因爲報道說在德國本次投票人數遠超過二〇二一年,這說明德國人基本上都意識到了目前的危機。
XX,你好!
我這幾天忙兩篇文字:“物理學研究的哲學問題”與“再談物理學研究的哲學問題”。大約一萬多字,談的都是基本的思想史涉及的問題。由此也想到黃光國先生,如果他還活著,會明白我要說的問題。而如果理解了我對物理學、哲學及現代學術的看法,即現代學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學術,那麼大陸中國大學的文科就完全無立足之地了。我這兩篇文字不過是寫作《觀念論•觀念主義•觀念主義學說-意識形態與近代學術研究》一文的時候筆記性的附帶文字。而寫作中的這篇文字則切切實實地填補了當代中國思想史的一個空白,我會力爭年底完成正文。
關於你說的德國“白左”問題,我在德國生活了三十多年,雖然是基本上在書齋中,但是媒體及社會空氣,以及我們的友人們的已經進入了社會的孩子,都還是讓我們能有基本體會。例如我最好的友人的孩子,四年前碩士畢業後到德國政府機制的金融部門工作,從事政策分析,專門研究環境及其投資問題。
平生古意長,
少小個中強;
上代失方寸,
同儕弱視盲;
書開何處往,
自學問蒼茫;
猛志京師斧,
終然矯世章。
註:
頷聯:
上代:五四一代
尾聯:
猛志京師斧:
語出陶淵明·讀山海經·其十: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京師:京城。
斧:投斧,典出唐·虞世南《北堂書鈔·卷九七·好學·投斧受經注》。後以投斧比喻决心向學。
終然矯世章:矯世變俗,糾正改變世風舊俗。語出宋史·卷三二七·王安石傳:安石議論高奇,能以辨博濟其說,果于自用,慨然有矯世變俗之志。
1.
面對美國幾乎毫無任何新意的複製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歐洲歷史的現象,一批以川普為首的無賴上台,肆無忌憚地踐踏民主制度、不識羞恥地蔑視固有的秩序及倫理,對於已經及即將為世界帶來的災難,我一直在想:
難道人的歷史,沒有疼痛的記憶,災難及生死性的記憶?
當年那些選出希特勒的德國選民、知識精英,對於他們為世界帶來的災難,得到過懲罰嗎?他們的家庭、親友及族群受到過影響,對此有感嗎?
說他們沒有——應該說不準確;說他們有,但是對於世界及這些人,卻似乎又是那麼模糊,似乎並不直接,因為災難之後,竟然有阿倫特“平庸的惡”之說,且在世界上喧囂至今。
當然對此,也有改變了人類思維的偉大的物理學家愛因斯坦曾經說過的名言:
“德国人是一个被邪恶传统所毁灭的,十分卑劣的民族。用理性或完全人道的方法来救治这一切将是极其困难的。我希望,在战争的尾声,在神的仁慈帮助下德国人会大规模地自相残杀。”(《愛因斯坦語錄》,仲維光 還學文譯,杭州出版社,第頁)
這是多麼殘酷的詛咒!
炎涼俯仰賦春篇 , 料峭詩文尤凜然 ; 少小離鄉人背井, 青陽久客老衰賢; 八荒四海神飛耳, 九日三生我射天; 壘塊新成雷宇裂, 崢嶸舊結趵城泉。 註: 首聯: 炎涼 :世態炎涼,翻覆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