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寒尚在,
剪伐整容苍,
去髪凡心短,
鋒芒秀老光。
雖然我對於評價鄧小平的問題,從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開始和一些人爭論了將近四十五,但是對於時至如今的這些幾近無知、放肆的評論,還是感到吃驚。為此在此談幾句評價鄧小平必須知道的問題:
一
對於評價鄧小平,必須明白如果涉及的價值及基本思想不同,討論就會是雞同鴨講。對此:
1.如果你只是容忍共產黨統治,只是想在物質獲得一定的好處,政治上稍微鬆動一些,那麼你就能感到鄧小平帶來的變化,所謂進步。
2.如果你在基本價值不認同共產黨,那麼你會發現在鄧小平的統治下這個社會在價值問題上沒有任何改變。
3.對於2.,鄧小平在三方面延長了共黨生命,首先是麻痺綁架了國內民眾的精神及肉體,其次是麻痺綁架了國際社會的政治及經濟,第三是89屠殺及不同形式的運動殘酷地鎮壓迫害了一大批人及家庭。就此而言鄧小平是和毛澤東、史達林及希特勒一樣的惡魔。
由此可知,根本的問題是西方至今爭論不休的問題——你如何認識共產黨,共產黨是否是和納粹一樣,必須徹底否定!
至於在學術及研究領域評價鄧小平,那更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想要在這個問題上進行稍微深刻一點的思想討論,那麼你就必須知道、閱讀過百年來對共產黨的研究文獻,瞭解各類觀點後才能夠進入討論。它包括提出過哪些問題,討論到什麼程度,有哪些有結論,哪些還爭論,哪些是新出現的問題,哪些是思想及哪些是經驗問題……可惜所有這些問題,在中文領域幾乎很少有人在討論共產黨問題中做過認真詳實的努力及閱讀。
所以上述讓我們看到,很多人根本還沒有獲得討論鄧小平及共產黨問題的資格。
二
我對於鄧小平的認識及討論有幾個階段,
聽了幾個關於日本的是枝裕和、韓國的金基德,以及其它一些日韓電影的介紹。單從介紹得到的印象:金基德藝術的感覺不能夠和是枝裕和同日而語;由這些韓國導演反映給我們的韓國文化的厚度,社會人性的底蘊遠不如日本。
金基德不是在用自己的文化感覺、感知,人性感覺、感思來展開自己的文學作品,而是想藉由西方的形式、手法以及西方正在走入且進行的變態畸形的人性框架,對社會的理解框架來豐富自己的作品。而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文學、藝術所要求的基礎的東西的厚度和豐度,金基德沒有,也拿不出來,所以他才走向和是枝裕和完全相反的道路。
是枝裕和是樸實了再樸實,簡單了更簡單,因為如果揭示的是人性、人的一切,如果人的一切是人所最關切,對人最有魅力,最吸引人,最讓人如醉如癡、心曠心怡的,那麼它的存在就一定是具有普遍性,且存在與最普遍、最普通的事物中。而這需要人最敏銳及精微的感覺,才能夠感覺到、提煉出來。但就是在這一點,金基德沒有,感覺到的能力、提煉升華的能力,或者說他不如,或者和是枝裕和等日本的藝術家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金基德能夠作為藝術家存在卻也不是絕對沒有,所以在他累了的時候,力竭的時候,感到形式的努力捉襟見肘的時候,他會發現這點,會重新感到源頭的東西。也就是在這部電影中已經開始展示了這點。
瘋狂變態是有限的,而人性、人的感情的開掘卻是無限的。所以當青年時期能夠誇大他的衝動、欺騙他的荷爾蒙分泌開始下降,夢幻的泡沫散去,水落石出就會來到。金基德如此,歐洲的各類觀念及框架扭曲的探究,最後的結果也會如此,只不過我們的社會及人類為此交出的學費會是昂貴的。我們看這些東西的人應該問的是:我們小民憑什麼要用我們的生活,我們親友的被其的扭曲及犧牲來付這筆學費?
在這個意義上,我厭惡金基德這樣的導演,把社會舞台作為實驗室所做的實驗!
這樣的導演由於社會原因在大陸和臺灣更多,更惡劣!!他們會更卑劣地效法西方及金基德,是以留這個言,告誡人們,金基德們——這是近代西方帶給人類精神及人性上的新冠病毒!它和生物上的新冠病毒起自中國一樣,那些讓人惡心厭惡的東西發生在韓國,可其源頭在西方!
按:庚子年終於只剩幾天!但就在最後五天,德國竟出現四十年不遇的酷寒,氣溫降到零下十度到二十度,且將延續十幾天。雨雪交加,汽車被三四釐米的冰封在其中,門都無法打開。昨日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勉強進入車中,原地啟動了一個半小時,前後左右窗戶的冰封雪藏才清掉。誰能夠想到這個庚子的最後幾天老天竟然給了如此的顏色看。
封關室內有感而發,堆字如下,并謝潤齋兄每日南太行一圖。
腊盡庚餘天变色,温来负廿断崖悬;
七旬身老神猶健,六九风刁雪似鞭;
冰閉窗門非一日,学逾世代必经年;
别乡幸悉南山景,闭户依情渭水边。
2021.2.10
龍蛇歲月世情煎, 劣匠陳詞濫半仙; 鼓譟冠猴臨北美, 投林雀鶩過瓜田; 盈虛禍幸掃幽夢, 閉塞傷嗟悲幕煙; 寂寞天涯多逸想, 清寅海角不更弦。 2024.11.20 德國·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