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日,流亡美國的著名維人學者Ilshat H.Kokbore,伊利夏提,在接受了自由亞洲電台的採訪後發推說:
“自2017年以来,我开始大量阅读有关纳粹大屠杀的书,也读了汉娜`阿伦特的《极权主义的起源》、《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心智生命》。我以为艾希曼的罪恶不是什么无思想、无责任的犯罪,也无法认同阿伦特有关艾希曼的罪恶是平庸之恶的观点。”
二十世紀人類經歷了史無前例的大災難,這些災難使得一億以上的人無辜死於戰爭及迫害。
由於兩次大戰,種族、階級及宗教性、文化性、政治性的大屠殺及迫害貫穿了這一百年,而這些災難都和極權主義國家及政治思想潮流的出現及發展有關,所以研究思想史的學者稱二十世紀為極權主義的世紀。
這就使得各式各樣的人及政治勢力也因此圍繞極權主義問題大做文章。漢娜·阿倫特充分地利用了這種情況,二次大戰後突然出版了一部關於極權主義問題的大部頭的著述,并一下子變成了極權主義專家。此後她更是利用自己是猶太人,在艾希曼審判問題,利用剛剛從二次大戰過來的人對於人和極權主義迫害的不同關係所導致的理解的不同,為曾和希特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德國人說話,從而在德國和歐洲獲得了她一生名聲的最高點。但是令人遺憾地是,阿倫特對於所謂極權主義的研究工作,在關心該問題的學術領域,無論就方法還是內容都影響不大,且被引用很少的文獻。而她作為猶太人及被極權主義迫害的流亡人士,在被迫害的族群中,以及在對於過去納粹,尤其是共產黨社會問題的反省中,則沒有起過任何積極作用。
我想這也是伊利夏提已經直接感到,阿倫特對時下的現實以及未來的負面影響。鑒於對阿倫特的質疑在中文領域的漢人中還不多,故我發了以下七個推,以便繼續及擴展伊利夏提的質疑及討論。
①阿倫特是個十分可疑的知識人,在現代政治學中沒有什麼影響,她的影響是社會影響,在非學術領域,非專業人員中。而這也是她匆忙地進入這個題目,把一些各不相同的問題,文體編篡到一起搶時間出版的原因;出第一版的英國出版社拒絕她後來的書的題目的原因——因其不是研究體例。
何為現代政治學,我在過去文章中闡述過。
②阿倫特的可疑在於:
在文化上,她從來認同的是德國文化而非猶太文化,且一生都是作為共產黨意識形態分子的邊緣人而存在。
在學術思想尤其是方法上,她更不是文藝復興以來,自由主義思潮的同路人,而是反啟蒙傾向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