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30日星期二

寫在茨威格一百四十週年誕生日

我竟然在中文輸入法中,打Zweig調出來的是仲維光(Zhong Wei-Guang),這讓我在紀念他一百四十週年誕生日時,感慨萬千!

1.
茨威格說:在五十八歲、失去護照的那一天,我發現,人所失去的是,遠比一塊作為故鄉的地理上的具體地方更多的東西。

在此之前的一年,他的作品已經在奧地利被納粹禁止出版流傳。

看到這段話,我才想到:我是“四十八歲”失去護照的,這對我的意義同樣是不僅有生活形態上的影響,而且更多的是對於曾經作為一個人生活過一次的我,對於整個生命在文化乃至倫理上的深刻影響。

19972月下旬,我被中共政府吊銷了護照,那是鄧小平去世後。此後儘管網絡世界日益發達,但是我寫作的數百萬字、對於根本的思想問題的質疑、探究,二十年來,如茨威格的文字一樣,被大陸網站牢牢地封鎖。

而這一切,讓我引以為慰:我一介書生,不曾也不會參加任何政治組織,只憑文字能夠讓一個政府懼怕,也算沒有白白努力。

我一生心痛的是,這個努力,卻導致了我未能在母親前盡孝。

2021年11月22日星期一

我這一代——“紅衛兵一代”經歷了什麼——關於王康問題的十個推(2021.09.25)

王康問題涉及的是基本的語言方式→思維方式→治學方式→對於知識和人生的理解。而這涉及的就是根本的文化問題——真理部文化問題。

學者和記者是社會生活中兩種性質的職業,有不同的語言規範,職業精神要求。只有政治優先的大洋國後代才以為有了論就可無所不治,談史、學、詩、政。此即我說的紅衛兵文化

【1】我曾給自由亞洲電台做過20年特約記者。這讓我在專業的周主任的呵護下,學會如何做記者,且保證了生活及進取。在周主任手下,我做報道只有一個未被採用——德國臺灣僑團送別金樹基代表。我因和金樹基及僑團的人都熟識,故做得較為感性。周主任告之我,記者不能有個人色彩。這讓我臉紅,我永遠記住!

【2】早期一位台里人向我道歉時說,周主任對你的語言及思想評價極高,認為台里請到你這樣的人是運氣。可我知我吃了幾碗乾飯。當然也為此,我一直遭受明裡暗裡的刁難,在周主任退休次年我被中斷合同。這成全了我近年的學術生活。但對周主任的感謝卻是永遠的;對中文電台的烏煙瘴氣,我有非常深刻的體會。

【3】再談紅衛兵文化。有人看不到王康是極為典型且原始型、最粗疏的紅衛兵文化是不奇怪的——只緣身在此山中,難道川粉們,中國的自由派知識分子們的語言及思維方式不都是文化革命的繼續?

我沒料到的是:我幼時偷聽感到清新的、另外一種文化風的海外電台,如今竟被紅衛兵小報化(!),并且是如此徹底!

【4】我是從這個語境中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走的過程之緩慢,艱辛,搖擺,讓我臉紅,也常有盲人騎瞎馬的感覺。我能走到今天,且能摸索到很多ABC內容,感到欣慰也感謝命運!

所以對那些陷在其中沾沾自喜,有人提醒卻拒絕討論者,感到痛心;而那些狂熱地陷在其中且自豪地到處攻擊者,則覺得遺憾——害得是自己啊!

【5】這包括三大中文媒體——簡直堪稱粗鄙污爛!這類媒體在面對最惡勢的集團,共產黨時,竟已徹底地失去了殺傷力!自宮、自辱,也堪稱當代一絕!

故我反復強調文化思想、知識及精神結構問題!強調回到基本訓練,基本問題!

基本訓練及積累,非一日之寒,你面對的是極權主義大廈!強勢西方的負面,弱就會被它踐踏、淹沒!

2021年11月16日星期二

歐 陸 初 冬

秋聲隨雨遠,

季末厲風頻;

落日他洲早,

功書此世辛;

傷時嗟任重,

嘆命泣情純;

歲暮知音少,

詩文更覺親。

 

2021.11.12

七律二首-亂世凶年又歲末之二

龍蛇歲月世情煎, 劣匠陳詞濫半仙; 鼓譟冠猴臨北美, 投林雀鶩過瓜田; 盈虛禍幸掃幽夢, 閉塞傷嗟悲幕煙; 寂寞天涯多逸想, 清寅海角不更弦。 2024.11.20 德國·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