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30日星期日

我為什麼研究弗格林? ——節自《極權主義世紀的孤行者弗格林》第一章


我為什麼最後如此專注、使用如此篇幅地研究介紹弗格林問題?

不僅因為弗格林是研究極權主義問題必須提到的最重要的學者,而且還因為中文世界對於弗格林的出版及介紹——居然出現了2.0版的《一九八四》現象!

由真理部培育的子弟組成的新的翻譯司,已作為為奧威爾寫的《一九八四》的結果而出現。這新版的真理部翻譯司——新一代所進行的對於西方思想及典籍的翻譯及介紹,不再是如上一代那樣是有意、有目的地,而居然是“下意識地”就讓弗格林徹底地失去了他本來的意義、本來的性格、本來在西方思想史中的地位——他最根本的、毫不妥協並且超出常人地、徹底地反共。而這一切始自現實中的一九八四——那個時期,八十年代的青年一代。

這種現象現在居然擴展、影響到美國,由中國大陸輸出到美國一大批黃川粉,成為美國重演上個世紀二十年代、三十年代德國及意大利戲劇的基礎,它竟然從另外一個角度讓弗格林所經歷並且思索過的問題再現,同時也讓我感到研究弗格林的重要性。

——引自作者《極權主義世紀的孤行者弗格林》一書寫作後記

 

1.從極權主義問題到弗格林的政治宗教思想

2.政治宗教思想對於究竟弗格林意味著什麼

3.中文界匪夷所思的對弗格林的介紹和評價

4.本文結構及方法

 

白內障手術期間再聽馬勒之一

這一周因為白內障手術,不能夠多看書,又開始較長時間地聆聽馬勒。因為聽馬勒很費時間,幾乎每個交響樂都在一個小時以上。我在上次,兩年前左眼白內障手術期間基本上聽完馬勒的九個交響樂;只有第八聽了,還沒聽到喜歡的地步。那次聽透了第九,從此第九成為我最喜歡的交響樂。我甚至戲稱,我真的西去的話,希望親友聽第九第一樂章,大家更好地體會、愛和繼續生活。這一周我繼續從第九開始聽。

我聽第九的經歷非常有意思。

弔王凌兄和他的父母

  ——高王凌辭世兩週年祭

不覺又到八月二十四號,老友高王凌西行兩週年忌日。
我至今無法相信王凌兄離開了人世,因為很多事就好像在昨天發生,好像我們剛剛通過信,通過話,交流過對周圍事情的看法……。
我至今覺得,王凌兄辭世就好像是一個虛構的、飄在空中的故事,只要我活著,我不會相信,這故事是真實的;我總覺得他似乎還在某個地方注視著我,在等我繼續的思想探究,在等我下一篇文章——等待我的成功。因為從我走向這條路,和他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他就對我有很高的期待,即使在我陷入最嚴重的疾病中數年無法恢復,他甚至比我還有信心地鼓勵我:不用著急,只要活著,未來就會證明你的價值,你在我們這代人中的地位。
我和他交往五十五年,可說是一直活在他的關注和友情中,五十五年的心交、神交、情交,如何能夠隨風而去;有這樣的情誼,我繼續活著,又如何能不總是感到我是在完成他的囑託和期待。

我和高王凌相識在一九六三年,他考入清華附中初中,那年我是初三。他喜歡打籃球,而我是每一項體育運動都喜歡,所以很快我們就在運動場上相識。次年我升入清華附中高中。清華附中的體育空氣讓我們繼續不斷地有交往、交流。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一九六六年爆發的文化大革命,讓我和他跨過了班級,跨出了年齡,甚至跨越了出身、社會存在地位,成為無話不談,無事不互相呵護的朋友。這一路一直走到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三號,那天,他在這個世界發給了我最後一封信。那信里還充滿對未來的期待及創造。
我和王凌在清華附中乃至社會上共同的朋友很多,但是很少有人會想象到我和他交往的深度。我們的交往由思想、氣質深入到具體的生活。我們的交往甚至深及雙方的父母家庭,而我們倆人家庭的反差,讓人無法想象我們的關係。

七律二首-亂世凶年又歲末之二

龍蛇歲月世情煎, 劣匠陳詞濫半仙; 鼓譟冠猴臨北美, 投林雀鶩過瓜田; 盈虛禍幸掃幽夢, 閉塞傷嗟悲幕煙; 寂寞天涯多逸想, 清寅海角不更弦。 2024.11.20 德國·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