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墻裡濫調墻頭歌,此生陳詞此道誦
在信息封閉、實體墻國的時候,人們只能在罐里、大墻後面思維。那個社會被稱為鐵幕後的社會,罐里養王八一窩不如一窩,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殊料如今在信息開放,且有大量的年輕一代能進出國門交流的時候,出現如此一種無論從語言還是從思想,亦或從做人最近本的規範道德都不著調的吹吹拍拍、自拉自唱,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扎堆取暖,自建“自賤”精神之墻,竟比當年的鐵幕還堅硬高大!
如此,紅衛兵一代人,既然一輩子到如今還不知道丟人,是無人能助的!只有讓他們自己繼續BB,互相稱圣唱讚歌好了。但一定如奧威爾等前人所說:
沒有哪個思想狹隘的意識形態分子能寫出在幾年後還值得一讀的文字。
2.僻學固應知者少,長歌莫問和予誰
說到紅衛兵一代,由於我自己就屬於這一代人,親身經歷了一切,因此看到網上及媒體那種嘔啞嘲哳,寫不出一個漂亮句子,一則有價值的文思的捧圣昏話,讓我回想到一生的文字及思想探索:
一九六九年我開始走自學之路而步入人生。當時能看到的書有限,主要是馬克思和列寧的著述,我有幸在廢品站買到幾本普列漢諾夫、考茨基及伯恩斯坦的讀物,如獲至寶。那時,我因為剛剛經歷了文化大革命,因此深深地厭惡人民日報文風,而希望未來能寫出沒有那時報刊及世俗氣,如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以及普列漢諾夫《论一元论历史观的发展》那樣的文字。
及至思想覺悟後,七〇年我進入經驗主義科學哲學,且有幸偶然找到羅素等人的書籍,興奮之餘覺得能寫出羅素的《哲學問題》及萊辛巴赫《科學哲學的興起》那樣的文字,是此生所願。此後開始自學數學物理,專注西學,而對於中文文字更深刻的理解,并明確地返回到韓愈蘇軾文字,於我,竟然是在三十年後。
這兩個時期,歷經五十年的求索,使得我的治學專注於問題、方法及基本文字的推敲,並且返回到人所固有的感知能力及其訓練。自然,這也使我知道了中學和西學的深淺。所以,如今深知,讚揚甚至比批評更需要“功夫”。
如果不知好歹,結果一定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僅自己丟人,且讓被讚揚的人難看出醜。
而正是這個生在如此一個黑暗的時代,大洋國——艱苦曲折的經歷,這個“知好歹”竟然花費了我半生的努力!回想這一切,借陸游詩-自嘲:
歲月推遷萬事非,
放翁可笑白頭癡;
此生竟出古人下,
有志尚如年少時;
僻學固應知者少,
長歌莫問和予誰;
自嘲自解君毋怪,
老大從人百不宜。
2023.7.16 德國•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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